新浪sina在日语中是什么意思?

“支那”与“sina”

――亦谈新浪网域名的是与非

周 程

摘 要∶在日本,新浪网域名“sina”读作“希呐”,与“支那”的现代语音相同。

“支那”一词早在西学东渐前就已由中国传入日本,其语音“希呐”并非来自于“China”、或“Sino”。

虽说早先“支那”并不带有贬义,但辛亥革命后,日本一味地坚持将易引起误解的“支那”作为中国的国号,这便彻底地改变了“支那”一词的原有性质,“支那”由此便演变成了日本蔑视中国的一个典型象征。

因此,国内的商业机构不宜使用“支那”及其音译词“Shina”、或“Sina”来作为自己的商号名称。

另一方面,在日本,虽然“sina”和“SINA”与“支那”同音,但它们并不是“支那”的标准音译形式。

是故,将“sina”、“SINA”等同于“支那”,进而认为新浪网有必要更名之观点值得商榷。

关键词∶ 新浪网;域名;支那;中日关系。

一、引言

近来,部分人士为“sina”究竟是不是日语“支那”的罗马字注音、新浪网究竟要不要更改其域名“sina”一事争论得异常激烈。

一部分人认为:日语“支那”原本来自于西语的“China”、“Sino”,且均为古代中国的自称“秦”的音译,因此大可不必对其过于敏感,更不能为此搞“文字内战”,否则将会影响中国网络工业的发展[1]。

另一部分人认为:“支那”乃少数日本人对中国的蔑称,“sina”乃其罗马字注音,故新浪网不应使用“sina”来作为自己的域名,否则将会使多数旅日华人感到非常难堪[2]。

新浪公司的解释则是∶虽然在日本“sina”可能带有某种特殊涵义,但在古印度和古希腊它却是对中国的敬称,问题的关键在于新浪网域名“sina”乃是“Sino”和“China”的合拼,同日语“支那”没有丝毫关联,故新浪网没有必要更名[3]。

笔者认为上述三种说词均存在欠妥之处,其共通的瑕玷是争论各方对日语“支那”的把握都不够准确、全面。

基本事实没有厘清的争论,即使精彩,也没有意义;即使结论正确,也难以令人信服。

因此,本文拟先考察一下日语“支那”的语音、词性、罗马字注音等基本问题,然后再就新浪网域名的是与非问题谈些粗浅看法。

二、现代日语“支那”的语音起源于西语“China”、或“Sion”吗?

虽然梵文“Cinasthana”中的“cina”和“Mahachinasthana”中的“china”起源于秦国的“秦”的语音之说论据较为有力,但学界仍未就此达成共识[4]。

不过,“Cinasthana”、“Mahachinasthana”皆为古印度对中国的称谓之说则早已成了定论,而且汉语中的“支那”和葡萄牙语、荷兰语、德语、英语中的“China”以及法语中的“Chine”等皆起源于梵语“Cinasthana”、或“Mahachinasthana”之说也早已获得了公认4。#p#分页标题#e#

据考证,唐玄装等僧侣在其著作中叙述赴印度取经的情形时,曾将古印度对中国的呼称“Mahachinasthana”音译成了“摩诃脂那国”、“摩诃至那国”、“摩诃震旦”等。

梵文“Mahachinasthana”中的“Maha”乃“大”的意思;“sthana”读作“斯坦”,乃“国境”的意思;“china”则为“秦”的语音。

因此“Mahachinasthana”的意译应为“大秦国”。

不过唐朝僧侣并没有意译它,而是对它进行了音译,于是汉语典籍中便开始出现了一组同义音译词:“脂那”、“至那”、“震旦”、“支那”等[5]。

此后,这些音译词在汉语典籍中虽然不时露面,但总的来说出现的频率不高;且即使出现了,也大都作为历代中国的统称而被使用[6]。

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在不少特定情况下,譬如说在汇编各朝代中国人的佛教著作时,只署记某一朝代的名称显然不合情理,故人们不得不使用跨越多个朝代的统称。

当时,人们虽然有选择其他统称的自由,但对佛门弟子来讲,无疑没有哪个统称比源于梵文的译语“支那”更能体现自己的虔诚和博学的了,因此“支那”比较多见于佛教经典。

“支那”一词由中国传入日本可以上溯到九世纪初。

日本著名僧侣空海大师著述时曾多次使用“支那”一词[7]。

由于空海曾于八○四至八○六年随遣唐使赴唐学习过佛经,因此可以推断他书中的“支那”乃是从大唐僧侣或汉译经典那里学来的。

总的来说,在东西文化发生大规模碰撞之前,除少数佛教界人士为显示博学、虔诚模仿先哲使用“支那”一词称呼中国之外,一般日本人很少使用“支那”一词称呼中国。

这一时期,日本著作中常见的中国称谓乃是“汉·汉土”、“唐·唐土”、“中土”、“中国”以及相应朝代的名称,如明、清等[8]。

虽然中国的朝代时常发生变化,但是近代以前的日本人一直喜欢使用含有“汉”、或“唐”字的名称来统称中国或中国人8。

西学东渐后,日本开始与西方发生直接接触,这样西语“China”传入日本便成了迟早之事。

一七一三年,儒者新井白石在译介荷兰语地理书籍时首次将“China”与“支那”相连,不过他给“支那”加的注音假名的读音并非是“希呐”,而是“契呐”[9]。

一七八三年,兰学者大槻玄泽在著述《兰学阶梯》时,虽然也采用了“支那”这个译语,但他给这个译语加的注音也只不过是“希依呐”[10]。

洋学兴起之后,受西语“China”的影响、将中国称为“支那”的洋学者与日俱增,但这些洋学者在著作中将“支那”的语音标注为“希呐”的为数非常有限[11]。

翻阅一下明治初期的教科书,我们不难发现:这一时期,既有按英语“China”的发音“恰依呐”为“支那”加注假名的[12];又有按传统的中国称谓“唐”的发音“卡拉”、“唐土”的发音“毛姥烤希”为其标注假名的[13]。#p#分页标题#e#

值得一提的是∶其中由文部省组织发行的两本地理教科书均将“支那”的语音标记成了“恰依呐”[14],似乎有意提倡按英文“China”的语音来训读“支那”一词。

“支那”演变成为中国的常见称谓、其语音统一为“希呐”,事实上是甲午战争之后的事[15]。

为什么甲午战争之后“支那”的语音统一成了“希呐”,而没有统一成英语语音“China”、或日本早期对中国的称呼“卡拉”、“毛姥烤希”呢?这是一个有必要进行深入研究的问题。

民国初期的一位留日学生认为这是由于“支那”的语音“希呐”与日语中的木偶、物品、将死同音、或谐音之故[16]。

我们虽然很难断言“支那”的语音演变成“希呐”一定与这些词的谐音有关,但是不论日本人使用“支那”称谓
诚然,从字面上看“支那”一词并不带有什么不良的意思,但是考察一个词的含义、性质不能只看文字符号,还要看它的语音以及它被使用的语境。

关于这一点,维特根斯坦说得再也透彻不过了。

“一个词的意义就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”[52]。

“脱离具体的语言游戏、脱离具体的生活形式去了解语言;按照指称关系来理解词的意义;……如此等等,都属于对语言的用法迷惑不解,错误理解语言用法的范围,都会产生哲学混乱或哲学问题。

”[53]一些人在考察词语的意义时,只看到文字符号的要素,很少考虑语音这个要素,更没有想到语境也是考察语义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在他们看来,只要“支那”这两个文字符号本身不含有贬义,那就不必对此过于在意。

如果是这样的话,人们不禁要问:难道“支那”的含义不是在语言活动过程中被人们逐渐赋予的吗?

辛亥革命后,作为同文国的日本政府傲慢无礼,无视中国民众以及政府的要求,抛弃中国人自主选择的汉字国名不用,单方面将易引起误解的“支那(希呐)”规定为中国的正式称谓。

这便彻底地改变了“支那(希呐)”一词的原有性质,“支那(希呐)”由此便演变成了日本蔑视中国的一个典型象征。

中国经过长期的浴血奋战,终于以战胜国的身分出现在日本,并通过战胜国组织责令日本不要再使用这一称谓,从而伸张了正义、实现了无数先烈梦寐以求的愿望。

今天,作为他们的后人,我们当然不同意少数日本右翼分的同时,一定要注意不能忽视人文社会科学的教育与研究。

实践已经反覆证明,忽视人文社会科学,必定会给科技创新、经济增长、乃至人的发展和社会进步造成严重的伤害,而且这种伤害决不是短期能够治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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